第七十七章 幕后黑手 (第2/2页)
与此同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开口对顾旭说道:“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用令牌跟青州府的丹药作坊联系过?”
“还没。”顾旭摇了摇头,回答道。
最近两天,他都在全神贯注地准备这场符道之争,还没时间去仔细研究时小寒给他的生日礼物。
若不是现在时小寒忽然提起来,他还不知道那张代表作坊所有权的令牌,也有远程传讯的功能。
随即,顾旭心念一动,从“闲云居”中取出了丹坊的令牌。
它的正面是大写的数字“陆”,代表时家名下的第六座作坊;背面则以小篆字体雕刻着顾旭的名字。
“顾旭,你只需要握住令牌,念诵一段特定的咒语,就能跟六号作坊的杨管事取得联系。”时小寒一边啃着烤肉,一边跟顾旭介绍道。
顾旭在吃了几根肉串和一盘烤豆腐后,已经基本上填饱了肚子。
于是他便在等待时小寒为“饕餮之印”蓄力的时间里,按照她的说明,握着令牌念了一段简短的咒语。
很快这令牌上便泛起了金色的光芒,接着从中传来了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时小姐……哦不,顾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这玩意儿竟然是语音通信?我还以为它跟“神机令牌”一样是文字聊天呢!
顾旭默默吐槽了一句。
与此同时,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往地上一扔,随手布置了一个屏蔽声音的结界。
虽然他谈论的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但谨小慎微一向是顾旭的做事风格。在他看来,在洛京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稍微小心一点点,绝对不会有错。
很快,他便从杨管事的口中了解到,在青州府的灾难过后,这家丹药作坊非常不景气。
虽然“三大凶神”已经不再作乱——“九婴蛇妖”已经被国师封印在地底,“沂山雪女”因受伤陷入了沉睡,空玄散人不知去向。
虽然驱魔司已经派遣了不少修士来帮助青州府进行灾后重建。
但是这次事件终究是给青州人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很多有条件搬家的修士,都带着自己的全家老小,离开了这片曾经居住多年的土地。
其中就有很多丹药作坊的大客户。
除此之外,想要采购炼制丹药的材料,也比以前困难得多。
顾旭默默听着杨管事的叙述。
对于这些修士的选择,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尽管国师已经借助公告向青州府居民表示,“九婴蛇妖”的封印已经得到加固,它再也不可能从地底逃出来了。
但是众人心头依旧不可避免地会怀有这样的想法:既然这蛇妖能够破封而出第一次,那它为何不能再出来第二次?
当然,理解归理解,顾旭对此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头疼。
因为他知道,随着自己境界的提升,日后对资源的消耗将会是一个无底洞。
尤其是在晋入第五、第六境后,需要用到一种名叫“玄黄丹”的丹药,材料珍贵、做工复杂,常常有价无市。
他原本把这丹药作坊视作一件意外得来的宝藏,觉得拥有了它之后,自己再也不需要担心丹药来源的问题了。
没想到在打开宝箱的盖子之后,里面除了宝藏外,还装着不少麻烦事儿。
顾旭默默叹了口气。
他虽然拥有“智慧”权柄,但是他的天赋更多用在修炼上,对于处理这种事情并没有太多处理的经验。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想到自己今天刚刚招揽到一个门客——沈丘来自富甲天下的金陵沈氏,曾经在幕后替其兄长管理家族产业,声称“经商赚钱和经营人脉的本事,整个洛京城没几个人比得上他”。
想必对于沈丘来说,解决这样的问题,正是他擅长的事情。
“或许可以向他咨询一下。”顾旭暗暗心想。
他目前对沈丘并不是完完全全地信任,不可能把太过重要的事情全部交给他做。但他可以趁这个机会,考验一下这位门客究竟是有真才实学的,还是来他的家中免费住宿的。
“让我想想办法,”在切断通信之前,他通过令牌对丹药作坊的杨管事说道,“两天之后,我们再做联系。”
…………
吃完烧烤之后,顾旭和时小寒并没有在城中耽搁太久,便乘着马车返回了驱魔司衙门。
明天白天顾旭已经跟国师约好了一起去赤阳子的坟墓。
为了避免修行进度受到耽误,今天晚上他就必须抓紧时间,趁着“百味茶”的效果仍在,在“思乡岭”上多攀爬几层阶梯。
不过,就在他们抵达衙门的时候,上官槿忽然朝他们迎面走来,神色郑重地对他们开口说道:“顾道友,小寒妹妹,你们还记得那天去正平坊四合院时,遇到的‘披萝煞’、‘淫风煞’,还有杨长福脑海里的‘心蛊’吗?”
“当然记得。”顾旭点头道。
他依旧记得那天跟时小寒、上官槿一起去买房子,本来图便宜,想买正平坊的那间四合院,却发现那院子里不仅出了风水问题,而且房东杨长福的意识世界里被人种下“心蛊”。
那神秘的幕后黑手,甚至能够借助“心蛊”,与他们进行神念层面上的隔空对决,连上官槿都一度沉沦于负面情绪不可自拔。
后来,顾旭顿悟出“星垣”法术,配合上官槿,才把“蛊虫”彻底消灭。
“现在,驱魔司已经在天机术的引导下,抓到了那次事件幕后黑手,”上官槿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走廊的尽头,“那个女的是南疆人,擅长蛊术;那个男的是南阳人,是个风水师。正是他们两个配合,造成了这次事件。”
顾旭沿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走廊尽头的地面上,画着一个法阵——顾旭知道,此阵名为“画地为牢”,被困在阵中的人行动会被束缚,无法走出阵外。
阵法中间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身材矮小,胡子拉碴,正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
一个是体格瘦弱、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脸色苍白,目光不住躲闪,看上去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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