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地悦序 (第1/2页)
因为要写书,因此要看书,看了不少书,也就懂得了不少事。我原先是以为皇帝的生活是这样的——不管事、不上班、夜里睡女人、早上不起床、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大臣们有了是非干架,到他那里调解谁惹恼了他就杀谁——倘知道哪两个恩爱情人不能喜结姻缘,甚至还会出面当个
“月老”,天子赐婚,状元配小姐——多少戏不就是这样唱出来的么?常常是这样的,戏台台角楼摆着走出一个太监,手中拂尘这么一摆,说
“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席退朝”,就这么一下子,算他
“工作”了。直到读了许多史籍,才晓得,满不是那回事。皇帝要管事,要治理他国家的民政、军政、司法、财政……他手下那么多的人,还得给人家分级别地发
“工资”(年俸)。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句老话,太实在了,满朝文武,晋吏衙役。都等着吃
“皇粮”,写书,尤其是写我这样的书,第一位要关照的就是这件事。皇帝、大臣、三宫嫔妃、从一品大员只算到
“从九品”、
“未入流”的乡间小吏,犹如如今的
“公务员”;都是纳税人——那些斗升小民引车卖浆的
“最基层”、
“蚁众”——纳税养活的。没有这件事,就不会有
“政权”这个概念。这些
“经济问题”如此重要,然而偏偏我们是个
“礼教国家”,以谈钱为耻,说到
“三纲五常”、
“礼义廉耻”那是头等大事——沿袭下来:头等大事是
“吃饭”这么简单的道理,老师不给我们讲,学生也不注意学。每一本历史史籍上头都是《食货志》,很多搞创作的,甚至学问家,也懒得浏览它。
纵览二十四史,还有《清史稿》的表述,我们真正,全国民
“重视经济”,发展经济成了
“国民意识”,人们形成
“纳税意识”,拥有
“纳税心理”,是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基本国策的这三十来年逐步发生,慢慢加强,愈来愈强地完善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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