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得识真相 (第1/2页)
随后的几天,楚家陷入了一片混乱,官府仿佛故意为难楚家一样,在立案调查后,将所有与此案有关联的人员,楚天逸、楚雨宁以及楚墨全部带回了衙门,据仵作验尸的结果看来,荆霁是中毒致死,至于何时中的毒和所中毒药的种类却一时查不出来。
楚墨静坐在牢房中,脑海里闪现着过往的每一幕情景,她仍记得当衙役们讯问他们,荆霁生前沾染过何物时,楚天逸和楚雨宁只是悄悄地瞥了自己一眼后均闭口不答,因为他们三个都十分清楚,荆霁生前最后接触过的就是楚墨了。
如果说荆霁是因何被毒死,那最有可能的就只有他强亲楚墨的那一吻了。
这个答案另楚墨不禁在心底产生了一阵寒意。
楚墨现在所处的这间单人牢房照比现下被关在地牢中的楚天逸和楚雨宁来说,她的待遇已经好太多了,这间牢房干净整洁,该有的桌椅、床铺一样不少,连被褥都是崭新的。望着这间不太像牢房的牢房,楚墨嘲弄地一笑,楚家的这件案子好死不死地正是归杭州知府所管。
自楚墨进来后,没有人对她有无礼的举动,就连那些满脸凶相的牢头们望向她时也都是脸带着谄媚的笑意,楚墨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直到傍晚时分,大牢的走廊里传来了悉索的脚步声。
随着急切的脚步声不断靠近,知府的长公子,楚墨的未婚夫,狄云快步来到楚墨的牢门外,望见独坐牢中的楚墨后便再也移不开眼,怜惜地叹道:“墨儿,你受惊了。”
当楚墨抬眸望向狄云时,牢门已经被牢头们打开,几名牢头冲着狄云不住地点头哈腰,涎着脸陪笑,最后被不耐烦的狄云举手挥退。
“墨儿,你放心,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很快就能放你出去。”狄云快步进入牢房中,已几近卑微的姿态蹲跪在楚墨身前,凝望着楚墨的双眼中溢满了痴痴的爱恋。
面对着狄云热切的表情,楚墨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这牢房如此简陋,你一定住不惯吧,不如这样,你随我回后方的府邸去住如何啊?”狄云热切地提议。
楚墨将凝望在牢窗外的目光移回到狄云脸上,以含着倦意的语气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只想回家。”
半个时辰后,楚墨被狄云亲自送回了楚府。
先是生意受挫,接着是慕容世家的经济制裁,现在楚府又闹出了命案,接二连三的打击,已将楚府逼入了绝境,老夫人安书华在楚墨三人被官府带走后便一病不起,楚诺和楚凡因为担心被官府囚禁的儿子而终日忧心如焚、郁郁寡欢,痛失爱子的楚兰至今还未恢复正常,每日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以泪洗面。
面对着突然归来的楚墨,楚家的众人反应不一。
“墨儿,荆霁是被毒死的,他的死肯定与宁儿无关,你去跟狄公子说说,让官府把他也放了吧!”楚凡和夫人死死拽着楚墨为独子乞求。
“都是你害的……”荆霞近乎疯狂地斥责着。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夫人只是绝望地摇头。
“唉……”楚诺和夫人姬韶华无比辛酸的长叹。
最后楚墨在楚天遥默然而痛楚的注视中离开前堂,返回了自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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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映在镜中的容颜,任烛光将自己的影子拖长。
不知过了多久,楚墨心中一动,转头望见站在窗边的白色身影时,却没有一丝意外,低低地唤道:“姑姑。”
“墨儿,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是很好啊。”柳银心缓步来到楚墨身前,充满叹息的口吻与她眼中的讥诮显得格格不入。
“这一切是否都在姑姑的料想中?”楚墨平静地望着这位养育教导了自己七年的女子。
“墨儿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不枉我教导你那么多年。”柳银心笑眯着一双眼,以愉快的语气说道:“自你下山后,我就悄悄跟在你的身后,这两年来一直观察着你,你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我的料想中,只不过比我预想的更加精彩罢了。”
楚墨沉默片刻后问道:“荆霁是否因我而死?”。
“不错,他确实是被你毒死的。”柳银心温柔地笑着,那笑容就如同慈母注视着自己的子女般亲切,只是她说出的话语却比蛇蝎还要阴毒,她轻柔地说道:“你可还记得自你九岁起便每日浸泡的药浴吗,那可是我为你苦心竭虑钻研出的。那百草浴不但能帮你的功力飞升,更能使你百毒不侵。只是这药浴却有一个副作用,凡是沐浴过这百草浴的人,本身就会变为巨毒的体质,今生不但不能与别人亲近,更失去了孕育下一代的生育能力。”
“是啊,难怪姑姑从来不同我一起使用那药浴。”楚墨清浅一笑,眼底没有惊讶和愤怒,只有了然和淡漠。
“墨儿,你知道吗,你的汗水、血液都是这天下间最致命的毒药。”柳银心走到楚墨身前,用雪白的手指轻轻抚过楚墨的眉眼,低低地道:“甚至连眼泪,都是罪恶的。”
“我身上的毒素,包括这张脸,怕都早已在姑姑的算计之内了吧。”楚墨垂下眼眸,莫名地排斥着柳银心的触摸。她早就察觉到了,这位美如天仙的姑姑对着自己和殷若梅乃至整个楚家都有着刻骨的恨意。
“呵呵,是啊,这样美丽的容颜,连身为女子的我看了都会心动,莫说那些凡夫俗子。墨儿,越是美丽的红颜,便越是致命的祸水。看看围绕在你身边的人都多么的可悲,红颜祸水这句话在你身上应验得十分贴切。”柳银心的手指滑到楚墨的下颌,抬起楚墨的脸,一边凝望着一边啧啧叹道:“墨儿,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冷血啊,看着这么多人为你受尽折磨,竟然没有落一滴眼泪。”
“姑姑不是说我的眼泪都是罪恶的吗?”楚墨嘲弄地轻笑。
“不光是眼泪,你本身的存在都是罪恶的。”柳银心状似怜惜地摇摇头。
“因为我不是你跟父亲的孩子是吗?”楚墨笑着望向柳银心,直直的望进那双终年不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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