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2/2页)
俞真惊呆了,脸色都变了,结结巴巴地问:“你是说……”
陈墨涵做了个手势,制止了俞真的失措,说:“她的最后一段时间是跟你在一起度过的,你回忆一下,除掉李文彬的过程。”
俞真镇静下来,开始点点滴滴地回忆,说:“她的手段是化装成一名伪军的军官太太,我是她的佣人。我们是在一次酒会上同李文彬接触的,后来李文彬认出了她,但是李文彬没有说出来,记得她曾经跟我说过,李文彬之所以没有暴露她,是想报复一个人,李文彬好像还说过逼上梁山之类的话。但是,他没想到,我们那时候对他的报复不感兴趣,还是把他杀了。我们两个人都开了枪。”
陈墨涵顿时振作起来了,问:“李文彬有没有交给你们什么东西?”
俞真说:“没有。至少我是没有看到。但有没有交给她,我就不清楚了。”
陈墨涵击案脱口而出:“俞真,现在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了。如果她当真还活着的话,那么,上次到凹凸山七二八农场找我的那个小伙子就是她派去投石问路的。她有话要跟我们讲,而且不是针对刘汉英的,是冲着我们内部人的,这个人也许现在还身居高位。”
俞真再次震惊:“难道……梁……他真的……?”
陈墨涵挥了挥手:“嗨,你想到哪里去了!关于当年凹凸山分区委托刘汉英下令给高秋江除掉李文彬的事,就是在七二八农场劳动期间梁必达告诉我的。我们那两年说的话车载斗量,没想到还会复职,也没有顾忌了,说的都是真话,他连他后来在丹东跳舞的时候把一个苏联女人的……他咬人的事情都说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梁必达这个人,粗中有细,该智慧的时候智慧,该坦率的时候坦率。智慧的坦率和坦率的智慧结合起来,恰到好处,就是他的魅力所在。我跟你讲,凭我的判断,在李文彬这个问题上,梁必达是清白的,张普景也是清白的。别的你就不要多问了。没有事的栽赃也栽不上,有事的跑也跑不掉。”
这以后,俞真几次要去洛安州坐镇寻查,都被陈墨涵制止了。陈墨涵坚持一条,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她既然不出现,就自有不出现的道理。如果她已经不在人间了,找也是徒劳,还是把这个悬念留到离休以后去解比较妥当,那时候无官一身轻,没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