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 姑娘原来深藏不露 (第1/2页)
万仞山就这样翻转着,分毫不差倒落在十丈远的冰索上,只见他双手相继握住一段冰索,身体倒斜着呈剑形,右手在前、左手分开四尺在后,并不停在冰索上错动,直如弹奏天琴。
整个人开始沿着冰索飞速滑移,其形远看如彗星一般,在其身后的冰索上,则升腾弥漫着白茫茫的烟雾,很快,雾霭就随着两峰之间的疯狂的气流、无影无踪。
以这般姿势飞渡峡谷,若非内功过人,绝难做到,况且还要抵挡汹涌的横风,但若是选择纵身逾越,只怕落点难以拿捏。
何况二里之隔,绝非七八个起落,轻易就能完事,稍有差池,万丈深渊将真实呈现,更无半点吹嘘,因此这种姿势,反而是最绝妙、最安全的方法。
尽管如此,这一套形式,却也不是寻常武林人物,可以简单就能做到的,即便是天山派的弟子,有些人穿越峡谷时,还不得不在行进中、绕冰索飞旋,藉以在强烈的风势下维持平衡。
天山派弟子的修为差别,在这里便看出了高低,虽然这样进出颇耗内力,且增加了额外风险,但却显示出天山派卓尔不群、俯瞰武林的心态。
临近对面十丈左右之际,万仞山猛地双手一并,同时用力拍开冰索弹起身体,呈弧形一下子升到近七丈高,落下不足一丈时,猛向上一伸手,顿时冰雪飞溅。
万仞山似乎把握住了飞雪悬冰梯,一借力再次向上、激射五六丈高,稍稍落下六尺时,依旧一探手,伸向冰雪峭壁,恰好抠住飞雪悬冰梯的上一段。
被冰雪掩盖的梯洞,遭受万仞山五指的大力拍击,顿时,冰雪消融四射,随即又被峡谷旋风卷带飞散,阳光下、依稀可见散射的冰雪,七彩纷呈,倒也有些看头。
姐妹几个这时亦看出些门道,感叹仅凭人工掘凿的数个石洞,而将茫茫峭壁、修建成冰雪天梯,给世人成就一大难关,也真称得上是呕心沥血、绞尽脑汁之作。可惜,这些匠心独运的玩意儿,如今都已不存在,不然,定能算得上天山奇景。
万仞山如此交错攀登八次,后四次逐渐攀高加大,显然是内力盈余挥洒,以至于最后一次,跃起足有十来丈高,天山派的轻功提纵之术,可见一斑。
凌波观此情状微微含笑,心道原来这飞雪悬冰梯,不是用脚踩踏高升,而是仅凭手攀登,这倒真是有趣得紧!看来天下所有可爬的梯子,唯独在天山这里,是用不上腿脚、而独独靠手臂来的。
梦儿一见大师姐生气,便再没心思、看万仞山如何过关,支吾道:“大师姐,你让我一人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看马,我……我……怕挺不住……这儿比昆仑山冷多了,让我动动身子、要好受些……再说,万一马儿冷得不行,我该怎么办?给它们施重生功取暖么……”
凤儿知道小师妹在纠缠,看似说的有道理,其实根本不是这回事。
这儿风大是实,比昆仑山冷倒不见得,至于她受不了冷,更是无稽之谈,她既然无心留下,那也没必要再去强求。
于是,姬飞凤假意不苟言笑,冷冷告诫小师妹:“那好!须得答应我,不论天山派弟子、有理还是无理,都不得拳脚相向,更不得斗口逗留,我们不是来此比宝较劲的,再说你那匹雪红马、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你我都曾听师父、说起过天山派,以前和我天玄、有过一些不愉快,无论如何,这次你不要再添乱了!何况,我们就要去中原,还得靠这三匹马,恐时间久了,马儿会冻出问题,因此速去速回、不能出乱子,要办的大事在后面,别要本末倒置!”
“我答应你,与二师姐同去同归,绝不耽误!”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好了……你去吧!”
就在万仞山前脚刚刚、登上飞雪悬冰梯顶端,凌儿小声问道:“师姐!我先过了……”
凤儿点点头,没有言语,她知道高寒风气虽大,对天玄来说,反倒是好事,借力飞浮化险为夷,无需担忧。
只见凌丫头左脚一点,右臂一挥,阴阳轮回功一步到位,似离弦之箭、纵身腾起,四五丈高时,已抵近峡隙中流,逍遥指照着冰索弹出。
一道至阴冷硬的罡气,随之横亘撑开,就见六寸多长的一截厚厚冰冻,爆震之下、几乎脱落个精光,同时其人也借风借力、向彼岸飞跃而去。
再看凌儿姑娘,两袖挥摆掌指联动,身影径直上升,轮回功阴转阴、化转四周凌厉寒气,肢体俯仰有度,十指颤振不息,细节难以揣摩,唯见指尖激射而出的朵朵冰花,那不过是借以在旋风中、调整飞越浮升的姿态。
待万仞山落定准备等候,转身回望三位姑娘、是否已商定妥当时,却见凌波正好大弧度跃起,落点远远地逼近峡谷正中,他不禁从心底赞慕、更鼓掌相助。
万仞山已看出,如此这般两三个起落,可到对面平台,这等轻功天下少有,当真深藏不露,自己先前竟全未看出,心中仅存的一丝傲气,霎时化作遍身冷颤。
在万仞山的记忆中,师父何如龙也要三至四个起落,方才实现穿越峡谷,及至亲眼看见凌儿姑娘、对冰索凌空弹出一指,更觉得不可思议。
在万仞山看来,凌儿姑娘至多二十刚刚出头,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就凭这一指之力,能令一个年岁不大的姑娘,越过大半剩余的险途。
毕竟,这之前的近半路程,用的是一脚、甚至两脚之力,除非这个二十岁的姑娘,武功已经修炼到登峰造极。
然更令万仞山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不但就这一指之力,将凌波送到对面,而且还凭这一指之力,直上飞雪悬冰梯。
目睹凌波在虚空中、极速翻腾随意进退、且越飞越高时,万仞山不禁为自己、一路上的无知卖弄,羞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
临近飞雪悬冰梯的高台之际,只见其人身形一转、毫厘不爽,翡翠色的绿绸袖、甫一拖甩,似天女一般,扫出漫天的梅花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