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甲骑入阵 (第1/2页)
合肥原本就是个小城,东汉光武帝封鉴谭为合肥侯,稍有营建。后经汉末战火丧乱,城池不修。严象死后,曹操委任刘馥为扬州刺史,单骑上任,再度从废墟之中兴造城池,修建城垒。而刘馥营造的合肥,也就是张文远八百破十万的合肥,却并不是眼下合肥,而是位于巢湖不远的合肥老城。
但如今唐魏两军对峙交战的合肥,是三国末期满宠营建的合肥新城。
即便是新城的规模也不算大,但城池的位置占据高岗,周边又有多条河流作为掩护,是一座完全作为军事用途的军镇。城中生活的除了守军就是军属,并无民户。
而最大的问题是,合肥新城距离巢湖差不多有三十里远,比起老城距离合肥不过数里,对于想要从巢湖进攻合肥的江东政权来说,就更不友好了。
因为下船之后步行数里,跟步行数十里的差别那是相当的大。
多出的几十里路你就需要增加几十里陆路的补给线,消耗增加的同时也给了敌军很多可乘之机。
东魏军此次进兵,却是动用了十二万大军,加上民夫将近二十万。
因此从巢湖一直到合肥新城一路数十里,全都各队魏军行军的序列。
曹炎在数千中军护卫下,打着天子旌旗也在大军中央,遥望合肥新城,与负责指挥全军的征北大将军陆仁恭站在高处看着各军调度。
“先皇心心念念,就是北伐,却被一个濡须坞挡住了去路十年之久,五次兴兵都未能建功,而今朕终于率军突破濡须口,原本想着顺势夺取合肥、寿春,却因为大军久战,师老兵疲不得不退还江东,今次再度回师北伐,定要一鼓作气,克合肥、寿春,北伐中原!”
曹炎看着合肥新城慷慨激昂,大有挥斥方遒之意。他的父亲曹元静五次北伐,都没能突破濡须口,所谓复兴魏室一度成为空谈。去年他终于抓住了良机,一举拿下濡须坞和东关,进而控制巢湖,这才能望见合肥这座北伐路上的名城。
负责指挥全军调度的,是出师之前不久被拜为征北大将军的陆恭仁。这一点唐军的情报就有些滞后性,城头上殷拱在作图的标记还是左将军陆。
而实际上统率大军围困这样的城池,并不容易。合肥附近的地形很复杂,水脉交错,许多地方根本没法立营。各部需要彼此呼应,划定好防区,才能形成包围之势。
所以大军行动,各部必须按照统一地的调度进行排兵布阵和安营扎寨。这不仅要考虑敌我兵力多寡和地形限制等众多因素,还要明确敌我双方作战目标,对统帅的指挥和统筹能力都有很高要求。
曹炎虽然骁勇善战,颇擅用兵,但实际上,即便是皇帝亲征,也是需要宿将协助,才能将各路人马合理分配。
担负这个重任的从去年濡须之战开始就是陆恭仁,这位吴郡名门陆氏出身的名将,祖上是三国时期吴国的陆逊、陆抗父子,即便是在魏国也是被颇为推崇名将。
混一天下的魏宣帝对蜀汉的一众将领赞誉颇高,如关张赵,即便是绵竹战死的诸葛瞻父子、傅佥、张遵、赵广、黄崇等,这些蜀汉二代将领也褒赞过忠节,但东吴能得到赞誉的极少,陆逊父子却是例外。
大魏一统之后,陆氏也有不少人物北上为官,是以被称为江左高门。
曹元静在江左复魏,陆氏也是第一批响应的江左名门,并且因为陆恭仁通晓兵法,从第一次濡须之战开始,陆恭仁就一直参与制定出兵方略以及具体的指挥事宜。
十多年过去了,也终于看到了濡须之后横在他们北上之路的第一个阻碍。
而就在陆恭仁给曹炎说起己方的部署之时,突然见到合肥城头旌旗招展,鼓声密集紧促,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变,还真敢出兵啊?
合肥,这是什么地?这是大魏著名战斗英雄张辽同志的增邑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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