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恶战再现 (第1/2页)
“只是什么?”张仙追问起来,她有些失望。
悟道法师回道:“还有一些未了的事情。”
“未了的事情?”
张仙和蓝芯面面相觑起来,二人想问是什么事情,但又怕太冒昧了。
悟道大师笑了笑,又道:“每个人生下来都有各自的使命,我感化地魔不成,与其让他继续成为祸害,倒不如让他重新开始,你哥哥助我除去地魔真身,也算是大功一件了,虽然他已在烈火中殒命,但是他的怨气仍留存世间,贫僧的事情未了,还需对他进行感化渡劫。”
“哈哈,最好能让他皈依佛门,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张仙补上了一句,“前辈孜孜不倦地追求和锲而不舍的精神让小女子佩服。”
蓝芯也道:“我想,大师的真情最后一定能打动地魔,到时候地魔一定会感谢大师的。”
悟道大师轻叹一声,笑道:“善恶就在一线之间,亦在一念之间,师父说过,锲而不舍、真情打动,我已努力了十几万年,但他仍旧心如磐石,师父也说过,善始善终、花开见日、落水闻声,在往后很长的日子,我还要与之为伴,如果他能弃恶从善,就算让我入地狱我也无憾了!”
这一番话听得张仙和蓝芯很受感动,这更进一步坚定了她们斩魔的决心。
大胡子、万年树精、阿翠、小东西在小山坡上不知等了多少时间。
荒原前边的巨坑口上,浮动着被扭曲的空气,那是从深坑底部涌出来的酷热暑气。
大胡子朝那巨坑口看了好久,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他由担心变得紧张最后变得绝望起来。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怕是龙兄弟他们已凶多吉少了,如是这样,今后将何去何从?自己苦苦守着的媳妇儿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与龙兄弟、芯儿妹子的兄弟、兄妹缘分也就此结束了不成?
想到一起对付黑衣人、一起戏弄灵杖法师、一起破七星封印,想到……
总之,与夏宇龙他们在一起的往事历历在目,每天都能看到小老仙儿那迷人的笑容,虽然不受她待见,但每天过得都是那样的开心……
想到这一切都没了,大胡子的心里空落落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他的眼眶湿润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这是他长这么大哭得最伤心两次中的一次。
妈妈告诉他,还有一次是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哇哇”的叫声引来了邻居看热闹。
有人说哭声像牛蛙,有人说像打雷……
这些张嘴就乱说的人都被妈妈给轰了出去。
大胡子这次哭得十分投入,他有意拉长了声线,尽量让自己哭得更有节奏。
这回万年树精也不再说他的不是了,他和阿翠还有小东西也都沉寂在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哇靠,大胡子又在自我感动了,我他娘的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想不到我相貌粗犷,竟然也是个柔情似水大男孩。
如果让我回到遥远未来的香港,我一定要去演戏,在娱乐圈多栖发展,稳妥妥地拿下影帝的宝座!
“快把哇哇乱叫的那个人先给我拿下……”
“是……”
十几个魔兽自后山上一拥而上,将大胡子他们都按住了。
这些魔兽是从后山上偷偷摸摸地上来的,他们动作太快,大胡子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绑了个结实,连嘴都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了。
地魔已经被灭,魔兽军团自然是要来对付大胡子他们的,在阴界,他们不允许有异类,就像在阳界不允许有妖魔鬼怪一样,都是一个道理。
大胡子他们被那十几个魔兽抬着往山下而去。
那领头的魔兽说,这两只土拨鼠这么肥胖,把它们放在火上烤,烤得越黄,肉质越脆越香
“嘿嘿哈哈……”
其余的魔兽应和着笑出了声。
那领头的魔兽又道,这胖子和这老鬼,就把他送给冥王吧,让冥王喝他们的血,冥王一定会犒劳我们的,保不定直接上城堡做他的卫士去,这幽冥谷咱是呆够了、呆烦了。
其中一个魔兽道:“到时候大哥飞黄腾达了,千万不要忘记兄弟们啊!”
又一魔兽应和道:“是啊,兄弟们跟随大哥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嘛。”
那领头的魔兽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当大哥的有肉吃,绝不会让兄弟们吃骨头。”
大胡子心里愤然道:“哼,老子的前世可是冥王他爹,冥王敢吃他老子吗,他一定会后悔的……”
他虽是这么想,但却也无能为力,毕竟自己也就那么点能耐,如今他们就是这砧板上的肉,红烧、爆炒、闷炖随这些魔兽喜欢。
万年树精可以随时逃走,但他不会那样做,如果他抛弃了阿翠,不知他今后如何面对它,他要找机会让他们全部脱身。
“唉!”
万年树精轻叹一声,心道:“即使脱了身又如何,到处都是魔兽军团,头顶上又是那巨大的城堡,能逃得出冥界吗……”
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夏宇龙身上,他想,这小子有天缘相助,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去,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突然,头顶上空一个巨大无比的东西冲破冥界时空,掉进了苦海之中,整个大地摇晃不止,四周掀起千层巨浪。
那十几个魔兽和大胡子他们被卷入了深海之中,大胡子他们被呛了几口海水,又沉沉地睡了去。
……
莲花托着张仙她们飞出了洞口,但外边的一切都变了样,幽冥谷再次被海水吞噬,原先他们所在的那座山头也消失在了汪洋大海中。
灰暗的天空下细雨绵绵,阵阵寒气迎面扑来。
“啊!怎么会这样?”蓝芯惊呼道。
张仙站起身来,环顾着四周,也道:“这海水怎会再次倒灌?”
二人的脸上均是一脸的惊异……
悟道大师遇事不惊,他仍旧盘腿坐在原地,淡然道:“孩子,不必惊慌,该来的事情总会来到,你们往前看吧……”
张仙和蓝芯顺着悟道的指向看去,只见苦海中央突然出现了一座岛,岛上有一座城,城里闪耀着万家灯火,这座城竟是那样的熟悉。
“是不夜城,是不夜城!”蓝芯脱口而出。
张仙眉头微微一皱,道:“啊,怎会这样,不夜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悟道大师说道:“柱山崩塌,撑不了这不夜城了。”
蓝芯问道:“何为柱山?”
悟道大师回道:“支撑不夜城的七根柱子,也叫七星柱山,它们已经全部被魔兽军团给毁了,不过虽然整座城塌陷,但七星封印未破,魔兽军团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张仙说道:“哼,魔兽军团从未放弃破七星封印的想法,他们想离开这里是想疯了,这些魔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蓝芯点了点头,也道:“还好冥灵两界从来都不团结,灵王整天贪玩爱耍,而冥王野心太大,与地魔一样,从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一个人想独吞三界,这便助长了魔兽军团嚣张气焰。”
悟道大师“嗯”了一声,道:“魔界不团结的一个原因是他们的私心都太重,其实灵王也有他的想法,只是冥王锋芒太露,成事后,灵王担心自己的统治地位不保,他这般贪玩一则是本性使然,二来只是欲盖弥彰罢了。”
蓝芯“哦”了一声,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冥灯二老说,灵王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冥灵河两岸的战斗,一打就是几十年,有几次冥王主动提出谈和,但都被灵王一口给回绝了。”
悟道大师又道:“总的来说,灵王还是继承了他父亲的遗愿,他维持了冥灵两界的平衡,才使得冥王不敢太过放肆,但是灵王的城府很深,心里所想所思考几乎不外露,咱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张仙开口问道:“请大师赐教,我们如何才能平定三界?如何才能打败这些妖魔鬼怪?”
悟道大师沉吟片刻,说道:“仙儿姑娘可是问到贫僧的难处了,这往后的路还得你们自己走啊……”
“唉!”悟道大师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不过贫僧有一些拙见可与你们分享,三界之中,魔界的势力错综复杂,蓝色妖姬复活,挑起了三界事端,魔界各方势力已蠢蠢欲动,但他们都想自立山头,天魔战神在未成事之前,魔界还是一盘散沙,眼下天魔战神很快便在魔山复活,迫于其强大的压力,各方势力会纷纷倒戈,到时候三界将真的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说着,他向沉睡中的夏宇龙看去,又道:“眼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消耗魔界的力量,你们的哥哥是个聪明人,他现在虽然迷茫,找不到方向,但他有一双慧眼,他心怀苍生,思考问题比谁都长远,不夜城沉沦,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啊。”
话毕,悟道大师右掌轻拂,一股佛家仙气自掌心溢出,自夏宇龙面上扫过。
夏宇龙眉头微皱,缓缓睁开了眼睛。
悟道大师看着夏宇龙笑道:“你带领她们即将踏上下一段旅程,一定要记住我与你们说过的话,我要回去继续渡劫地魔,直至他彻底解脱魔心的桎梏,莲花暂且留给你们,等你们平安到达不夜城里,它就会回到我身边。”
看着张仙有话想问,而又不敢问的眼神,悟道大师笑道:“阿弥陀佛,佛的本质乃普渡众生、渡劫开化,我佛慈悲才能成佛化道,如果佛也参与血腥杀戮,佛国秩序岂不大乱,佛也将失去灵性,失去最原始的本性,从此世间将再无佛,到时候我们与平常人又有何异,佛国从未放弃斩魔,只是我们选择的路子不同而已。”
张仙瞬间顿悟,点着头“哦”了一声,笑道:“我理解大师的意思了,大师竟能读懂我们的心思,难怪佛法无边,小女子佩服。”
莲花飞过了茫茫苦海,悟道大师的身影在莲花上渐渐淡去……
离开之时,他又告诫道:“你们都是天选之子,宇龙乃天选之首,斩魔之路异常艰辛,不可轻言放弃,你们还得继续寻找东山道人……”
话音刚落,悟道大师身体消失的那方,又传来了他那苍老的声音:“待会见到我的徒儿,你们告诉它,等地魔彻底解脱后,为师才去见它,它若不提起为师,此话亦可不说。”
“徒儿,大师还有徒儿?”
三人虽然面面相觑,均已十有八九猜到悟道大师的徒儿是谁了。
夏宇龙服下了魔心丹,他又在莲花座上美美地睡上了一觉,身体里的魔毒得以完全清除。
他精神倍增、元气满满,且头脑异常清醒,心境似乎正在走向天宇的更深处。
经过这波惊险,夏宇龙他们印堂上的那七颗星又亮了一颗,爆闪片刻后。
那耀眼的亮度又渐渐地消退了,他们已获取斩魔斗士的第二段魂魄。
海面上的一艘战船进入了夏宇龙他们的视野,这艘船在悠悠地向前行驶,漫无目的地飘荡着。
通天眼中,夏宇龙看到了大胡子、万年树精、阿翠、小东西的身体被绳索捆绑得结实……
他们正被十几个魔兽架在三堆火上炙烤,他们的嘴也被绳索给勒住了,想说话,却是喊不出。
在火堆旁边,有三张古铜色的桌子,桌上摆着的全是刀叉,看样子,大胡子他们被烤熟后,定是要被这十几个魔兽吃进肚中的了。
莲花领悟夏宇龙的心思,径直往那艘战船上飘去。
近得战船,夏宇龙自莲花台上一跃而下,他抽出腰间铁锹,疾奔前去。
铁锹左右开弓,将冲上前来的两个魔兽给打倒在了甲板上。
此刻的他不仅能一招制敌,还将力度拿捏恰到好处,否则这几个魔兽非被打得脑浆迸裂不可。
另外四五个魔兽提着战戟围拢而来,夏宇龙脚尖点地,闪电般速度已窜至他们的头顶。
就在落地瞬间,铁锹又“呼呼”劈出,只听得“哐当”几声清响传来,那几个火炉子向右边翻滚而去,全都掉进了苦海之中,甲板上到处散落着火星子。
刹那间,甲板上火光冒腾而起,另外有两个魔兽赶忙灭火去了。
又有三个魔兽提着战戟从夏宇龙右后方刺将而来……
夏宇龙向左侧身仰倒,那几支战戟贴着他胸前擦过,他提起铁锹,向右刺出,光滑而锋利的锹壁在火架子上擦出一串耀眼的火光来。
捆绑大胡子他们身体的绳索全部被锹口斩断,“砰砰”几声,大胡子他们已从火架子上掉了下来。
夏宇龙再次挥出铁锹,使出“一扫光”招式中的“细扫清风”,几股清凉的气自锹口上溢出。
听得“唰唰”几声,大胡子他们身上的绳索全部断开。
夏宇龙的这几个动作漂亮大方、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成分,也就几个喘气的时间,速度之快让大胡子他们暗暗称奇,更看得解气。
那四五个未被打倒的魔兽急转身子,提起战戟便向还未站稳身子的夏宇龙刺将而来。
张仙自莲花台上一跃而下,顺势提剑横扫,冰凉的剑气溢出,形成几股强大的推力,纷纷击打在魔兽的命门穴上。
那四五个魔兽向前踉跄几步,纷纷滚做一团。
张仙哈哈笑道:“你们这么不堪一击吗,识相的都给我滚得远远的去。”
这些魔兽为何这么不堪一击,主要原因是,在与地魔的缠斗中耗损了太多的魔心真气,还有一个原因是,张仙她们已经成为第二级斩魔斗士,内劲和功力自然大有长进。
大胡子解开勒在嘴上的绳索,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笑道:“好兄弟、好妹妹们,大哥我就知道你们没事儿,这回让我打爆他们的头,让他老妈都不认识……”
话说间,大胡子已抡起拳头,朝着身旁那领头的魔兽头部打去,喝道:“小样儿,还想把你爷爷我送给冥王当小宠物、小宝贝,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这回你老妈一定是不认识你的了!”
“砰砰”几声,大胡子的拳头不偏不倚地击打在了那魔兽的额头上,这几拳算是解了气,但那魔兽的头骨坚硬无比,也让大胡子的手臂疼痛难忍。
大胡子“呸”了一声,骂道:“他娘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若不是手下留情,你早就跪地求饶了。”
他往拳头上看去时,只见拳头上的皮肉红肿了起来,心道,娘的,这几拳下手真重,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哼,总之比变成香喷喷的烤猪强。
那魔兽喝道:“有本事你打死我们吧,通往阳界的幽门在十几万年前已经全部被关闭,你们休想从这里逃出去,我们人多,不会怕你们的。”
大胡子笑道:“你们这里这么好玩的,我还真不想出去了……”
他心想,只要有我帅帅的龙兄弟在,别说从这里出去容易,就算是灭了你们都不在话下的。
那魔兽“哼”了一声,怒道:“你们会后悔的,我们魔兽军团斩不尽杀不完,你们终究会沦为我们的奴隶,你们在这里将永世不得翻身!”
突然,另外一个魔兽从甲板上快速爬起,他朝船头奔去,吹响了挂在胸前的号角,“呜呜呜“的声音传遍海面。
在波涛翻滚的尽头,隐隐见到一支庞大的海军正隆隆驶来。
从东至西,几百艘战船一字排开,很快便穿过了重重迷雾,离夏宇龙他们所在的这艘战船越来越近了。
战船来势汹汹,让人看得震撼,更让人畏惧。
通天眼中,夏宇龙看到每艘船上魔头攒动,一个个方阵队在甲板上集结,目测之下,怕是每艘船有三四千个魔兽,不知道这冥界又去哪里调来了大兵团
夏宇龙急道:“快,咱们上莲花台上去,别再与他们耗时间了。”
大胡子抡起拳头,使劲儿地又打了那魔兽一拳,喝道:“今天胡大哥我放过你,等下次见你我送给你一个大大的签名,你一定要记住,我就是你胡大哥,帅帅的胡大哥……”
他收回拳头,紧随夏宇龙登上了莲花台。
那魔兽喊道:“有本事你们别跑,我们魔兽海军已经来了,你们跑到何地都没用,是逃不出我们冥界的!”
莲花台载着夏宇龙他们所有人腾空而起,向苦海深处飘飞而去。
那支庞大的海军越来越近,所有战船上一齐发射了利箭,铺天盖地的箭雨来袭,直指前方的这艘战船。
这艘船瞬间被箭雨捅成了筛子,缓缓地往海里沉去。
那十几个魔兽在船上挥手示意,提醒魔兽海军别残害自己的同胞。
但箭雨却不长眼睛,他们全都刺穿身体,幽蓝色的血液流淌一地,身上没有留下一块完整的肌肤,全都随同战船一起葬身于苦海之中了。
张仙看不过去,怒道:“这些魔兽不讲任何情义,连自己的人都不放过,更别说其他人了。”
蓝芯接话道:“是啊,他们一向都是这么的冷血,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哪有什么同袍之情,换作是这十几个魔兽,他们也是如此啊。”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夏宇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怎么说他们都是生命个体,在这紧要关头,本可出手相救,但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殒命于苦海之上。
蓝芯看出了夏宇龙的心思,安慰道:“哥哥,别再为他们难过了,就算我们救了他们,他们也未必领我们的情,上天注定他们命该如此,他们有他们的归宿。”
大胡子嘿嘿笑道:“好兄弟,我认为芯儿妹子说得没错,正所谓人心叵测,这魔心就更加难以预测了,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呗……”
大伙儿都沉默了,在静静地等着大胡子讲故事。
“呃……呃……”大胡子拍着脑袋,思索了好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此刻的样子就像是蹲在茅坑里拉不出屎的样子,憋了好久才出几个屁,“哎呀,为啥突然脑袋就短路了呢,我知道,那条被救的蛇,最后把他给咬死了,这救蛇的人到底是谁呢?”
张仙哈哈笑道:“农夫与蛇的故事都不知道,最后农夫被蛇给咬死了,在小时候爷爷经常与我们讲这个故事,胖子大哥,你可是笨到家了啊。”
大胡子乐了,向张仙竖起了大拇指,爽朗道:“唉,这就对了嘛,只有男女搭配,才能干活不累,才能将这么动听的故事讲得更感人……”
他耸着肩,又开始嘚瑟了,不知是他有意“设套”让张仙来钻,还是真的不懂,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张仙恨透了大胡子的这番作态,她咬牙怒道:“谁与你搭配了,你这是没事找事做,你若再是这副模样,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万年树精也看不过去了,嚷道:“乱了,乱了,你们全乱了套了,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怎会磨叽出这么多话来,说话的方式要简单点……”
他来到夏宇龙身边,“孩子,你给我听清楚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我们即不要做农夫,也不要做蛇,一个心地太过纯善,最终是没有好结果的,一个恶毒的东西最后却能逍遥法外……”
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最后说了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了,但他还自我陶醉其中,其实旁人都不想再听下去了。
夏宇龙站直了身子,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的,他弃魔重生,又受到佛法渡化,变得更加纯粹了。
在张仙看来,哥哥身上到处都是优点,唯一不太尽人意的是他太过于纯善。姚爷爷时常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是啊,正如树大叔说的,江湖上鱼龙混杂、人心险恶,特别是面对这些冷血的恶魔,既不要做农夫,也不要做毒蛇。
哥哥一味地替他人着想,说得好听些是包容,说得不好听就是愚钝,不知对他今后的发展是好是坏?
就在此刻,大胡子却有了他不一样的看法,说道:“不过我总觉得我兄弟很不一样,他今后一定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蓝芯笑道:“胡大哥总算是能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哥哥心存善念无任何杂质,这独有的气质可撼动天地,世上少之又少。”
张仙拍打着大胡子圆碌碌的肚皮,也道:“胖子大哥的话听起来不怎么有营养,但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你跟着我们怕是要受苦咯,刚才你差点被烤了吃,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听了张仙的话,大胡子不知是抽了什么羊癫疯,急忙单膝跪了下来,抱着夏宇龙的大腿……
悠悠说道:“老板啊,你可是我的大老板哦,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我要与你一起打拼,助你打下一片江山,以后我就是你的一等功臣,你可别说不要我啊……”
他话说得这么认真,搞得像要生离死别的样子。
万年树精啧啧两声,叹道:“搂搂抱抱真是不像话,此人毫无节操,才是最可怕的……”他转身看着小东西,“珍惜生命,请远离此人吧!”
但小东西却不以为然,它认为大胡子能屈能伸,才是自己真正的偶像。
夏宇龙将大胡子扶起,道:“胡大哥,您快起来,我们都是兄弟朋友,您若不嫌弃,咱们今后一起闯荡江湖。”
“此话当真?”大胡子急忙握住了夏宇龙的手,“说话骗人是小狗,咱们既然是好兄弟,就不必再拉勾勾!”
张仙“唉”了一声,急道:“还没经过我同意呢,哥哥,此人心术不正,一开口就要当什么一等功臣,等安顿下来,咱们还是把他给打发走吧!”
大胡子却不管这些了,扶着身旁的一朵花瓣,哈哈笑道:“有这么一大朵会飞的花载着我们,咱今后还用得着这么辛苦么……”
他看着夏宇龙问道,“兄弟,你们是如何成功脱险的,莫非是那巨坑下边有神仙不成?”
夏宇龙将事情的经过简要说与了大胡子他们听,却听见阿翠独自站在一旁悠悠哭出了声。
阿翠一边掩面而泣,一边说道:“师父却还是不肯来见我,我已诚心向佛,怕是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好,不能让师父满意?”它深深地自责,深深地惭悔着。
夏宇龙安慰道:“大婶,悟道大师并不是不想见您,只是地魔的魔性未彻底根除,大师还需对其佛法感化,在分别的时候,大师还提起了您。”
阿翠眼前一亮,随即面露喜色,看着夏宇龙说道:“啊,真的,太好了,只要我一心皈依佛门,师父就会见我,就会领我进入佛门了!”
听了阿翠的话,万年树精心中的拔凉感到了极点,这份“黄昏恋”怕是看不到头了,注定自己要孤独终老一生……唉……这是哪门子的事嘛!
万年树精将手中的拐杖在脚下顿了顿,一脸的疲惫和忧郁。
大胡子来到他身旁,压低了声音,幸灾乐祸地道:“老鬼,咋的了,是不是这老来春还迟迟不肯来,还是已经来了春潮不够猛烈,嘿嘿,老都老了,悠着点儿呗,可别整坏了身体啊!”
万年树精本想大发雷霆,但又考虑到阿翠的感受,他右食指微微一动,向大胡子身上弹射去一道法术……
打着心语道:“你还不够骚,让你瘙痒瘙痒,尝尝三界百痒灵的滋味吧,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瘙痒的感觉自裆部开始,而后向周身蔓延,又向腚眼子收拢,身上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动。
大胡子刚开始是忍着的,但越忍越不对劲儿,越忍越瘙痒难耐,他感觉瘙痒在肌肤上,又感觉在血肉里,更是觉得已经融进了灵魂深处。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怎么突然就惹上了一身骚,挠还是不挠,得该从哪个方向挠?”
大胡子的内心深处在激烈地斗争着,这瘙痒的味道即上头又酸爽,一点点地在吞噬他无比强大的意志力,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洒了一地。
“我实在是顶不住了,挠吧,尽情地挠吧,就算天塌下来也别亏待了自己的身体啊……”
大胡子翻滚在地,双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抓挠起来,他就是不去抓挠裆部,他坚守住了男人的节操。
“刺激,威力古,法克,谢特……”
片刻间,他身上已布满了血痕,他想,他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的瘙痒,让他怀疑人生。
在强大的瘙痒力刺激下,他遁入了惶惶噩梦之中。
脑海深处,一个魔性的声音喊道:“你即将魔变,你即将魔变,你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将被你身边的朋友全部抛弃,你将永远孤独,他们都是邪恶的化身……”
“不,不会的,不会的,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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