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气镇三杨 (第2/2页)
只要将那兄弟五个擒下,押入海湖帮是杀是关还不都是程甫一句话,何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他自然不知道,程甫这么做的目的正是为了防他们杨家三兄弟。
到时候脱离了程甫的掌控,对于程甫来说便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虽然说起来这并不利于团结,但程甫要的就是他们的不团结。
两股敌对的势力都在自己的手下,便会起到相互监督,相互牵制的作用,有任何一方产生反叛之意,另外一方就会成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既然程甫受命建立一个新的江湖势力,那么这个势力既不能是海湖帮,也不能是五鬼门,必须是两股力量的合体。
在壮大自身的同时,也能让程甫有效地掌控这个势力。
“程宗主,几日前我们便可彻底灭掉五鬼门,您却下令让我们撤回来,如今又安排了明日夜里再次攻打五鬼门,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您想要收服那桐山五鬼,灭掉五鬼门之后将他们抓来便是,若是他们不识时务拒绝投效您老人家,杀掉就是了。
“您老人家若是爱才舍不得杀,关起来也行啊!何苦一次次让我们海湖帮的兄弟前去送死呢?”
杨万斤这话刚说完,一旁的杨千斤和杨百斤也立马附和起来。
“就是啊!我觉得大哥说的对,程宗主若是想要那桐山五鬼投效的话,先将五鬼门灭掉,把他们抓来便是了。
“几日前那场大战我们海湖帮的兄弟也伤亡惨重,却是白忙了一场,这又安排了明日再次攻打五鬼门,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费那二遍事吗?”
杨千斤听到杨百斤发牢骚的时候讲话有些不太客气,连忙拉了他一把。
眼前的程甫可不是他们兄弟三人能得罪得起的,不过他对程甫的安排也感到十分不解。
“程宗主,虽然我三弟话讲得不中听,可是我大哥和三弟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程宗主的安排实在让人费解。
“我们兄弟三人都知道程宗主身后之人非同小可,我们海湖帮也愿意投效,将来无论是宗主还是那个大人物,但凡有所吩咐我们兄弟三人无敢不从。
“难道有我们海湖帮尽心效力还不够吗?为何一定要将五鬼门并入海湖帮?这两年我们与五鬼门已经势同水火,就算合在一处也极难融洽。
“更何况那刘家五兄弟表现得如此强硬,程宗主又何必对他们一再容忍?那桐山五鬼也只有老大刘铎与我大哥不相上下,其他几人皆不如我与三弟。
“那刘炬和刘塘甚至都不是程敢和程拓的对手,这样的人宗主又何必念念不忘?”
几人说话之时,程甫依旧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茶,甚至没有抬起眼皮看他们一眼。
听着兄弟三人说得差不多了,程甫只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他这一问,将原本便脾气火爆的杨百斤惹得火气有些上头了,上前一步双手向胸前一抱。
极为不爽地反问道:“程宗主此事做得没有道理,难道我们兄弟就不能问上一问?
“上次攻打五鬼门,我海湖帮折损了不少的兄弟,难道程宗主完全不当一回事吗?”
程甫听到杨百斤这话依然没有抬头去看他,只是眉毛微微地挑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杨千斤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刚要开口提醒杨百斤,只见程甫身体周围一股如同波涛般的元气波动向四周扩散而开。
这股元气波动的发出毫无征兆,甚至没有影响程甫继续饮茶。
扩散开来的元气波动瞬间将海湖帮正堂内的桌椅板凳震得粉碎,只有程甫坐着的那把椅子还完好无损。
杨万斤和杨千斤连忙开启气盾勉强挡下这股元气波动,可杨百斤就没这么幸运了。
因为事发突然,他毫无准备,正被这股元气波动直接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正堂的门外。
而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程甫依旧端着手中的茶杯,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看着摔到门外的杨百斤,杨万斤与杨千斤心中都是一阵惊骇。
虽然如今的杨万斤已有六品巅峰之境,可是面对七品后期的程甫,他可说毫无还手之力。
刚刚程甫发出的那道元气波动只是将他们的气盾击破,杨千斤虽然勉强站在原地没有像杨百斤一样被震飞,可此时也是内息紊乱,嘴角流出一道血线。
他们知道,程甫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倘若使出十成功力的话,他们兄弟三人只怕是会立毙在当场。
实力永远都比言语更有说服力。
程甫只用了三成的功力便让杨家三兄弟闭嘴了。
此时摔在门外的杨百斤早已经站不起来,而杨万斤和杨千斤也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他们很清楚,面对着眼前的程甫,他们除了听命别无选择。
程甫缓缓站起身,转身将茶杯放在椅子上,头都不回地朝着后堂走去。
只留下一句“明晚攻打五鬼门,你们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我不想再提醒你们第二次。”
看着程甫离开的背影,杨万斤和杨千斤内心都是一阵打突突。
果然“化气境”高手想取他们的性命连手都不用抬一下,面对这样的人,他们要么选择屈从,要么选择死,没有半分的道理可讲。
杨千斤转身跑向门外,将杨百斤从地上扶了起来。
看起来程甫分寸拿捏得十分到位,只是震得杨百斤吐了口血,却并没有伤及经脉脏腑,只需稍作休息便可恢复。
“三弟,你太冲动了!面对他这样的人物,我与大哥都不敢像你这般讲话,幸好他手下留情,否则今日你小命难保啊!”
此时,杨万斤也从正堂中走了出来,来到杨千斤和杨百斤的身前看了一眼杨百斤,重重地叹了口气。
“按他说的去做吧!准备一下,明晚再次攻打五鬼门。”
说完,杨万斤背着双手朝大门外走去,不知道他此时内心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