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事与愿违 (第1/2页)
八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徐海音见逸然身体大好了。便陪她四处走走。午时在城外一处农户家一同吃饭。虽然只是些野菜、馒头。就咸菜、喝米汤,但吃惯了山珍海味,吃些清淡的倒也爽口的很。秋痕、碧欣跟着,也觉得农家生活惬意得很。吃了饭,临去时海音与了那农家十两纹银。老两口高兴地送了他们出来。
海音四众并没有立时回城,却在野外撕闹。徐海音还特意给逸然抓了只兔子回来。东方晓抱在怀里爱的很。言谈之间自然与前些日子不同。天黑下来才回了馨香苑。海音得了圣旨在此当差,也住在馨香苑的一个小院儿里。一进门就见皇上兄弟及柳氏在正堂坐着,忙上前见礼。皇上见逸然抱着兔子回来,气色与离宫时大不相同。心里也很高心。共同在馨香苑进了完善。临别拉着逸然嘱咐了几句。还赏了海音一壶贡酒。
馨香苑外,皇上、聂群立着。不大一刻碧欣出来。皇上背着身子云:“这些日子郡主的起居如何?”碧欣回云:“依奴婢的猜想,郡主必是心气不顺所致。前些日子,郡主很是不好。靖王爷夫妇、穆公子、穆小姐常来做伴才见气色好了些。这几日徐侍卫常给郡主带些布花、鸟啊、竹蜻蜓啊什么的。郡主玩儿着玩儿着就好了许多。尤其是今天在城外一户农家,郡主吃着野菜、馒头、稀粥竟有大好的迹象了。”皇上点头道:“好,你回去吧。”碧欣应声去了。
聂群进言道:“看来,郡主果然是瘀着了。多出去走动走动兴许就大好了。”皇上颔首,与聂群笑着走了。
二更天,大家都去睡了。东方晓悄悄的起来,坐在亭子里看星星。不一会儿,徐海音也来了,坐在对面曰:“你怎么出来了?”
东方晓依旧悠然的看着星星道:“这许久了,都快把我憋死了。”
徐海音笑云:“谁叫你想出那吓死人的法儿,把所有人都骗到了。若不是你悄悄阻止我,兴许就犯下大罪了?”
东方晓蓦然转头看着他,笑云:“你真会为我罪犯欺君?”
海音白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我爹从小教导我要尊君爱国;我们又是一处长大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下的去手。但可以肯定若果然罪犯欺君,我绝不苟活。”
东方逸然也轻轻的叹了一声,云:“不会的,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能毫发无损的送我回来,可见待人真诚,至少不是个昏君。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他。”
徐海音不悦冷冷的盯着她道:“为什么不索性随了他,他不是很爱你的吗?”
东方晓柳眉一挑,正待发作。她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嗤”的笑了出来。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丢在他怀里道:“还给你。”
海音低头看时并不是自己用过的那块儿,那块丝帕是石青色的,这一块是淡紫色的,上面还绣了个官衣小猪。海音猛地想起,上面绣的是上元节,他送给逸然的那只香猪取贵。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将丝帕叠好,放入怀中。
逸然则拿出另一块丝帕玩儿。上面也绣了一只香猪取贵,却是自己佩着的小猪形象。海音一把抢过来看时,这才是自己用的那块儿丝帕。东方晓红着脸低着头,却没有抢回去。徐海音从肋下衣内取出自己那只,二者竟是一样的。不禁云:“你能过目不忘?”逸然站起来夺了帕子,笑着去睡了。
海音将小猪重新佩好,放回衣内。品着皇上的贡酒,赏着清透的夜色好不惬意。
次日,聂群亲自进来传喻:“靖王、徐侍卫即刻进宫议政。”靖王、徐峰便去了。
聂群向柳氏道:“郡主可在?”
柳氏道:“因身体欠佳,仍在闺房里歇着呢。公公稍等,老身就去唤她来。”
聂群忙拦下道:“不必了。是江州出了一桩官员贪没案,报了上来。其家人御前鸣冤。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案。皇上念着郡主身体不大好,需要多走动走动,有意带她出去逛逛。还望夫人替郡主和靖王妃安排安排。”
柳氏关切云:“只有她们同行么?”
聂群笑道:“自然不是。同行的还有靖王爷、徐侍卫、乐妃娘娘及四十名大内高手。只是不叫跟得太紧,恐微服变成明访。说与夫人知道,是圣上的意思,还望夫人保守秘密。”柳氏点头称是,聂群告辞去了。
天近晌午,靖王回来,许峰却没有来。周凌凌问云:“海音呢?”靖王道:“封了怀化将军,回府收拾行装了。”凌凌“哦。”了一声,不再多言。靖王向柳氏道:“岳母,小婿同凌凌要出去一段时日,府上事项还望岳母照应。”柳氏点头云:“这里你们放心。逸然首次出门,还望王爷与将军多加照拂。”靖王点头。
午后,海音便来了。墨绿丝带束发;象牙白银丝卷云纹长衫;墨绿色腰带;肋下佩剑,墨绿色软底快靴;英武精神。东方晓也从内厅出来。一身藕色对襟小衣,大口长裤散着裤脚,露出一对群青色绣花鞋,也清丽得很。众人坐等皇上兄弟。不一刻,靖王夫妻也来了。靖王李珏头戴束发银冠,一身月白色文生打扮;周凌凌则是发挽倾髻银钗银饰绢花做衬。粉色对襟小襦,长裙及地,显得纤细高挑,曲线玲珑。姐妹俩一处站立,不像姐妹倒似主仆。此一刻,皇上与乐妃、聂群也到了。聂群不必说自是仆人装束。乐妃却是一身富家小姐打扮。
靖王爷迎上前道:“这位如何称呼?”
聂群道:“这位是乐妃娘娘。”众人见了礼。
靖王道:“皇嫂这是何意?”
乐妃并不敢多言语,只是看着皇上。圣上李漼云:“她扮作我们的妹妹,名唤文如玉;我还是文仲隐。你和弟妹受封日曾昭告天下,不宜以真名示人,当如何称呼?”
靖王略一沉思云:“臣弟文祺。”转头向周凌凌曰:“你呢?”
凌凌笑云:“出嫁从夫,我姓李,妾便是李玲了。”
皇上向东方晓云:“你别改名了。只是衣服不合适,你沉静寡言是不像个丫鬟,去换换吧?”东方晓由周凌凌陪着换了装束出来。仍是卯发黄花银铃。衣衫样式与凌凌相同,只是服色为鹅黄。皇上看了颔首,领众人上路。出了馨香苑自有马车马匹候着。各自上车上马起程了。
这日,来到一片乡野。众人坐在车马边打尖休息。一位老伯经过。见了他们道:“年轻人怎么在这里休息?这一带出了劫匪,快走,快走吧!”
徐海音忙问云:“老伯,您说什么?”
那老丈云:“前面不到五里有个山头,我们叫它土霸子山。两年前来了好几百土匪,专劫过往行人。你们还带了女眷,趁他们没发觉,赶紧走吧!”
文仲隐过来道:“在下文仲隐,携家眷至此,不知凶险,多谢老伯提醒。只是,你们怎么不报官,请官兵清剿?”
老张叹了声道:“快别说了,那官府倒是个好官。一经报上去便派人去清剿了。可是死伤了好些人,那山上有个土匪头儿,叫什么……什么英的,绰号白衣判官,可厉害呢!和官府打了两天,官府败了,给打怕了。便派人和土匪商议:每年拿出两层关税送到山上,并答应不上报朝廷。那活儿土匪才放过了他。至此,我们这里便比别处多了两层关税。唉——苦呢!”老人叹着气走了。
靖王破口大骂曰:“窝囊废、饭桶、草包!”
文仲隐则面沉似水道:“我们在这里住几日,料理了再走。”众人称是。各自上车马。
才行了数里,便见方才与他们说话的老丈血淋淋倒在河边,身边还有位老妇人。不远处村子里哀嚎惨叫不绝于耳。
徐海音和靖王看了一眼李漼,皇上颔首。他两个提剑进了村子。一伙土匪正在屠强村民,二人忙去解救。
不一刻,二人崩地浑身是血。正斗着,那四十名大内高手也到了。文仲隐一声令下,都冲了上去。那伙土匪哪儿敌得过他们!不大工夫,便都正法了。为首的那个五短身材,四十上下的匪首却跑了。周凌凌与乐妃哪儿见过这个,吓得抱头发抖。倒是东方晓,年纪最小,却一直坐在皇上身后看着。皇上也发现了这一点,瞟了她一眼,只见她面无惧色,暗云:好胆色!
村民救下一大半,都来感谢。有一年青人问曰:“几位恩人是做什么的,怎么到了这里?”
李漼淡淡云:“在下文仲隐,携家眷路经此地,碰巧赶上了。”
一个村姑道:“那些都是您的朋友吗?”
李漼笑云:“他们都是在下的家丁。”在场的人都怔了。
那姑娘很惊讶道:“那一定是大户人家了?”李漼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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