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侠义极品 (第1/2页)
次日早朝靖王将海音的辞呈递上。皇上看着半晌无语深悔不已,终不忍其如此远去以护主功高为名将海音加升为从二品辅国大将军。
散朝后,皇上留下了靖王,在紫宸殿中,皇上细问了海音离去的情由,心中到底不舍。感叹了许久,令靖王陪同去了徐府。徐将军、徐夫人陪坐。皇上无甚心情闲聊,开口便问:“海音可在府上?”徐将军道:“回万岁,犬子昨儿下午就走了。不知万岁寻他有何圣谕?”皇上叹了一声道:“没有。只是……算了,既然他走了朕也该回宫了。”说罢,起身走了。
出了徐府,皇上并没有回宫。站在徐府门外呆呆地回想着初见海音的情形:他廋弱高挑、足智多谋,抱着一柄木剑。当时的晋王和弟弟第一次被送来徐府。看着他怎么也做不到徐将军的要求,被打得好惨。晋王和弟弟还笑他笨。可是轮到自己做,却远不如他。只是徐将军不敢狠打他们,却也罚的不轻。后来宫里来了位武艺更高的,比徐将军还严厉。三人一同磕头拜师、一处学艺、一处调皮、一起受罚。三年后,靖王兄弟被召去习文。兄弟二人常偷偷回去看着海音受罚、挨打偷偷坐着安慰海音。皇上比海音大几岁,总是比他想的多些,带些好吃的去看他。靖王最小总记得带些好玩儿的去。三人中海音最顽皮,自然挨得打也最多,徐夫人便搂着他骂一顿,劝一顿,哭一顿……
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海音不只是他的玩伴,也是他的是兄弟。如今只身远走,只觉的黯然伤神。看着靖王亦是一脸的失落,二人相视长叹,去了一处酒楼。埋头痛饮只博一醉。
晚间,在绫绮殿外遥遥的看着东方晓的身影又叹了声,回头走了。聂群不解道:“皇上怎么不去了?”皇上满脸愧疚曰:“罢了。是朕对不住他们。若非朕的执着,他们此刻该是多么令人羡煞,也不会形单影只,各自伤愁了。朕,真的错了吗?”聂群不敢回言,低头不语。皇上却道:“去蓬莱殿。”
乐妃闻说皇上驾临,喜不胜收。这一次,他们真得比肩对坐。乐妃侍奉殷勤。皇上在蓬莱殿狂饮浓醉,歇在了那里。乐妃安排皇上歇下后,自去外阁找聂群询问根由。
聂群说了海音辞官一事。苏妍亦叹了一声,叫众人睡去,自己也去卸了妆歇了。
卯时,皇上醒来见乐妃在身畔熟睡,虽没有说什么,面上却极为不悦。
散朝后,皇上没有去绫绮殿、蓬莱殿,却去了听萧阁。
午后,苏妍去看逸然她懒懒的,苏妍无趣告辞出来。在绫绮殿外碰见了哥哥苏俊。苏俊字静轩,个头中等,身形窈窕,貌似美人,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更妙的是左眼尾那颗朱砂红痣,间距恰当,大小合适,宛若妙笔丹青点睛之韵。右额前一绺秀发飘逸,更显出妩媚难描。说出话来亦是声音甜美,气质涵雅。他算的上是一等一的俊美了。
宁儿带着一个食盒追了出来,她是受了贵妃令送点心来的,可是看得入迷,一时竟忘了。
苏妍见她追的急切动问:“你急忙忙的要做什么去?”宁儿怔了一下,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看到手中食盒才想起来回云:“靖王妃送了些亲手做的点心进来。娘娘叫我给您送去。”乐妃令吟儿接了。宁儿告辞,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苏妍笑云:“哥,你该成亲了吧?又迷倒了一个!”苏俊笑道:“又胡说。”乐妃云:“不胡说,你看宁儿那神情。”苏俊道:“你还以为你哥是个旷世宝贝,谁见了都待见啊?”乐妃笑道:“可不就是个宝贝了。上门提亲的快把门也挤破了。”苏俊曰:“得了,不跟你这儿胡扯了,我得出趟远门儿,要走几个月。临去先来看看你,谁知你见了面就扯的没边儿了。你叫为兄如何放心?”
乐妃云:“你就放心去吧,宫里先下由贵妃做主,我和玉淑妃协助,她二人与我一向较好,我这里是不用你操心了。赶明儿记得带个嫂子回来,全家人也就省心了。苏俊笑曰:“找不对劲儿呢?哎——我听说这位贵妃娘娘长得不错,品行却不好……”苏妍闻说吓得忙阻止曰:“嘘……嘘……”拉着苏俊寻了个无人的地方,撵了众人去,方道:“我的祖宗,好么焉儿地怎么想起这个来了?前些时就因为这个,皇上和太后也翻了脸;皇后降为为妃;儿时的玩伴明升暗降,撵了出去。李倩妃都下了大牢。这话儿可是宫里的禁忌,谁敢提啊?”苏俊笑云:“到底是什么样儿的货色,一朝天子北舞弄成这副摸样?”苏妍面现悲悯之色云:“唉——当真是个可人儿疼得,才貌俱佳,你见了怕也动心的!”苏静轩不以为然道:“得了吧!凭什么样儿的美人,品行不端,何以为才?你以为,你哥就那么好糊弄?”乐妃白了他一眼云:“她原本是人家下了定的媳妇。皇上看上了,太后硬是夺了来的。我听说到这会儿还和皇上不钉对呢!唉——可惜了,一对儿璧人儿,劳燕分飞了。”苏俊闻言逗她道:“好与不好的,又不与你相干。看你惋惜的样儿?得了,赶明我完了事儿回来,给你拐回家做嫂子去,可好?”乐妃道:“去、去,去。还嫌不热闹?为了她,咱皇上可是六亲不认了,谁敢招惹?徐海音跟了皇上十几年,还不是说撵就撵了?”苏俊皱眉有点不大敢相信道:“等等,你说徐……海音?皇上把他给撵走了?”苏妍点头。苏俊追问云:“为什么啊?”苏妍道:“因为东方贵妃正是徐将军说定了的媳妇儿。”苏俊表情很怪异道:“他?那可是个对女人不感冒的!下回一定狠狠的戏弄他几句。”苏妍道:“那也罢了,还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苏俊有玩笑了一会儿,走了。
自那日发落了皇后和李婉清,东方晓越发厌恶宫廷的生活。对皇上的那一点点好感早已冲的烟消云散。凭皇上如何讨好接近,均拒之千里。皇上也觉出了逸然的变化和冷漠。一腔邪火都发泄在了咏菊和婉青身上穆咏菊无端端遭了多少斥责;李婉青更是废除出宫做了弃妇,对东方晓简直恨不能食肉寝皮。宫里的无不上赶着逢迎,无人敢招惹她。
数月来,倒也相安无事。五月怀胎,身形日渐笨拙。宫里孤闷,皇上差人接了周凌凌来。姐妹两在院里看李雯、李霄练剑。徐峰走后,皇上自然聘了旁人教习功夫倒是不曾荒废。
聊了一会儿,逸然累了,凌凌也要回王府了,雯儿、霄儿也想回去了。逸然命蔻儿、蝶儿替他们收拾了行装。又叫宁儿、桂儿跟着去带些凌凌擅长的小吃回来。可巧这几日,琴娘告了假,回乡探母了。东方晓带着高旻和几个小宫女送走了姐姐。
逸然在一处石凳上坐了,黯然伤神:海音走了几个月了,音讯皆无。天气转寒,他可曾回来过?唉——走的那么急,连一个字也没留下;或许他真的想忘了我吧?想着,不觉落泪。
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上来云:“娘娘,您怎么了?”逸然回神“呃——没什么。”逸然拭了泪痕,挤出一丝微笑。小宫女又云:“娘娘别坐着了,当心石头上凉。”她倒是个体贴的。逸然微微点头叫她扶着站起来往回走。云:“你叫什么?怎么没见过你?”小宫女笑云:“回娘娘的话奴婢暖儿,平日里娘娘身边自有琴娘、桂儿、宁儿几位姐姐近身服侍。奴婢只干些外面零碎的活儿所以娘娘不常见。今儿可巧几位姐姐都不在才敢到娘娘跟前,还望娘娘别嫌弃奴婢愚笨。”逸然闻说细打量了她一翻。暖儿,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杨妃色宫装,长得倒也伶俐可人。与自己年岁相仿,笑云:“你倒是会说的。也到我身前做伴儿吧!”暖儿闻言忙磕头谢恩。逸然拉起她云:“我跟前可不喜欢这个哦!”暖儿笑回“是。”心中喜不自胜。
逸然和她说着话,远远地看着一名侍卫跑过去和高旻耳语了几句。高旻神色剧变,逸然料想必有什么大的缘故。忙问其根由。高旻见瞒不过只好回云:“靖王妃出宫不久,腹痛难忍。派马车来接娘娘。”逸然暗惊:莫非出了什么状况?向高旻道:“你去回皇上,就说本宫有急事出宫,等不得圣意了。若有急务到靖王府寻我。身边有暖儿和四个宫女照应着。”说完带着暖儿和四个小宫女出宫了。
一处宫门,那马车飞野似得跑了起来。东方晓点的难受,暖儿掀帘曰:“虽说事急,娘娘也受……”她的话没有下文了。暖儿颈下一道深深地血痕出现。挥手间,寒光飞掠,那四个宫女也无一幸免。
血雨飞溅,东方晓只叫了声“不好。”人事不知了。
这边,皇上闻报东方晓出宫了,一个侍卫也没带。慌忙瞥了一切领着聂群、高旻和几个侍卫追了出去。
在一个巷子里看到了接逸然的马车,马车里往外滴着血。一种不祥的预感拢上心头。皇上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儿,颤抖着手扯下车帘;一个活口也没有。车里的人都只有一个伤口,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毫无疑问,是专职杀手!“逸然哪?……逸然呢?”皇上木木的问。跟着的侍卫有一个去了竟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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