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一路轻车走回路 近乡更怯见慈父 (第2/2页)
文三听了哈哈一笑:“也是,经历的太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说着,从袖中掏出骰子把玩,对前面谢三叔喊道:“咱们没了车货,也不必投靠客栈,只管赶路就成”
“好嘞”说着,谢三叔一甩缰绳,缰绳下马儿跑的飞快,直奔天墉城去……
虽说直奔天墉城,可是有了上次在鸡鸣山的麻烦,也是向南绕了老远,这一路花了二十天才赶到天墉城,将近乙丑年年底,城里热闹起来,老远便听到烟花爆竹的声音。
小是非和文三他们特地从城北入城,路过太白金星庙观,庙观依然破旧不堪,小是非和文三进去拜访曾祖,曾祖裹着那臭气熏天的被褥混着酒气呼呼大睡,小是非上前跪拜叩首行礼:“是非拜见曾祖!”
文三也急忙上前跪拜,小白躲在门口,看着两人默不作声。
厅中只有不断回响的呼噜声,见他没有动静,小是非再次叩首行礼:“是非拜见曾祖!”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依旧是回响地呼噜声,不过这次多了点动静,从那被褥里传来“噗”“噗”两声闷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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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三惊得起来,连连后退,他虽然见识过曾祖拿出的膏药变色,但是没有亲身经历全程,更没去过地府,自然对徐太白有什么崇敬的,而小是非经历了全程,心中不仅是对祖宗的尊敬,对这曾祖也是十分崇拜。
见曾祖毫无动静,小是非也是叹了一口气,再次叩首行礼:“是非作别曾祖”
就在小是非起身出门,曾祖在褥子里翻了个身,徐太白眯开左眼,看到小是非身上氲着一股黑气,两眼惊得睁开,虽是皱了皱眉,倒也不想多问,片刻之间闭上双眼又翻身睡另一侧去了。
在天墉城待了三日,小是非和文三也去观景苑中拜访了小玉莹的哥哥刘玉旻,赠他带去了一些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从天墉城到安定城一路直奔,路过新安县也并未停靠,轻车快行,花了一个月的时候,转眼已到乙寅年一月二十三了。
虽是天寒地冻,但是羁命山远远便收到了眼中,小是非高兴地掏出怀中短木箫,木箫悠悠之声传向远方,车马吱吱呀呀,小是非的心却跳得很快,出外游历一年多,现在终于回家了。
车厢里的文三撩开帘子,笑问小是非:“哥哥,从你木箫声中,听得出你心情很激动呀”
小是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向远方的羁命山道:“近乡情更怯,怎能不有心?离家一年多了,对家里的爹爹、妹妹、哥哥、姐姐、弟弟,对家里的一草一木都想的慌”
文三哈哈一笑,催促旁边谢三叔:“谢三叔,咱们快点,看天色,到了中午咱们也就赶到了”
路过村西娘亲的坟墓,小是非让谢三叔慢下马车,自己从车上下来,先给娘亲磕了三个头:“娘亲,是非远游,一年多才回来,娘亲不要怪罪是非”说着,小是非给娘亲的坟墓拔了拔枯草,从旁边的冻地上,挖出两抔土,往坟墓上添上两捧土。
正在小是非往坟墓添土的时候,听到东边院子里“嘘嘘”的哨子声音,小是非寻声而去,走到篱笆院边,见到里面正在吹着哨子的忆兰,已经五岁的忆兰背对着小是非,坐在地上的矮凳,面前一只高一些的椅子,忆兰低头拿着那安魂笔趴在椅子上认真的描着医书要略上的字。
忆兰描的兴起,正要再吹哨子,西边传来“吱呀吱呀”车马声音,忆兰被车马声音吸引,起身往西边望,却看到篱笆院边站着一人,忆兰疑惑:“你是什么人?”
小是非笑了笑,绕到篱笆正门,站在篱笆门门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忆兰头上扎着两只羊角辫,一脸天真,迷惑地摇了摇头,吹了口哨子,“嘘嘘”地走到篱笆门:“你是外地来的吗?”
小是非温柔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本地人”
小是非他们走时,忆兰才三岁,一时间确实想不起小是非。马车停好,文三过来抱怨小是非:“别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不就成了”
指了指忆兰手中哨子,小是非问:“还记得这哨子是谁给你做的吗?”
忆兰看看手里哨子,不假思索道:“这是……”还没说完,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篱笆外的小是非:“哥哥?!!”
忆兰刚刚说完,小是非看到东边而来熟悉的身影,大声呼喊:“爹爹!!!”
(未完待续)